河尾滩哨卡官兵元旦期间前往海拔5000多米的某点位巡逻。崔阳阳/摄
1月1日,天刚蒙蒙亮,新疆和田军分区某边防团河尾滩边防连的巡逻车就启动了。巡逻组的年轻官兵们迅速登车,前往20多公里外某高地执行巡逻任务。
河尾滩边防连是全军海拔最高的边防连队,海拔5418米,驻地高寒缺氧,四季飘雪,冬天气温最低达零下30多摄氏度,风力高达8级。但在这些90后、00后官兵看来,“海拔高斗志更高,缺氧不缺精神”,他们决心把圆满完成巡逻任务来当做最好的“新年礼物”。
巡逻车在一处陡坡前停了下来,官兵们下车手脚并用向着某高地进发。“大家把绳子从腰带里穿过,注意头顶落石。”指导员崔阳阳一边在前边开路一边喘着粗气说。
“鼻梁直”是整个防区最难攀爬的地点之一。这里海拔5000多米,官兵们每次都要借助绳索艰难地攀上陡峭的崖壁。为了安全,这条绳索每半个月就要更换一次。
在连队官兵看来,“鼻梁直”还不是最难走的路段,最险的要属前方的河谷,因为它两侧山高坡陡,只能沿中间的河道走。冬天在冰面上行走,稍不留神就会掉进危险的冰窟窿里。
边防巡逻任务中,危险常常如影随形。2016年年初的一次巡逻任务中,蒙古族中士叶尔登巴依尔·红尔突发脑水肿、心肌炎,年仅23岁的生命永远留在了雪山之巅。
叶尔登巴依尔·红尔曾任连队狙击手,枪法一流不说,更是大家心目中的“极地兵王”,他是连队唯一一个能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原上,全副武装背着战友走1公里的战士。
他的名字被刻在康西瓦烈士陵园的墓碑上。哨所上下山的战友都会在烈士陵园停留,到叶尔登巴依尔·红尔的墓前敬上一支烟,给他讲讲哨所的新变化。
“在攀登的队伍里,我是哪一个,在奔腾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连队官兵常常会唱起《祖国不会忘记》,来怀念牺牲在边防线上的前辈和战友。他们说,叶尔登巴依尔·红尔用生命践行了一位老兵的铮铮誓言:河尾滩不能没有中国军人。如果我们牺牲在巡逻路上,就埋在康西瓦烈士陵园,与先烈们一道继续驻守祖国边疆。
“没想到在和平年代,还有这么一群人,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为祖国默默奉献。”南京市某小学教师吕巧玲在看到官兵们的事迹后这样说。她鼓励自己的学生给河尾滩边防连官兵写信,学习他们爱国奉献的精神。当她得知边防战士们嘴唇干裂难以愈合时,专门买了润唇膏寄到连队。
在这个感冒都会夺去人的生命的地方,一茬茬哨所官兵叫响“宁让身体透支十分,也不让领土丢失一寸”的口号,每次巡逻任务,大家都争着去。近年来,这个连队先后荣立集体二等功1次,三次被上级表彰为执勤先进单位,两次被上级表彰为军事训练先进单位。
终于,巡逻组的官兵们登上了某高地,顿时豁然开朗,只见万山磅礴,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请祖国放心!”官兵们齐声呼喊着,口号在群山间回荡。
巡逻是连队再常见不过的事了,而新年第一天的任务似乎有些不一样,官兵们都把完成好这次任务当做对祖国70华诞的献礼。
四级军士长史亚龙说:“眼看着连队训练、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新的一年,向祖国保证,我一定一如既往地站好岗。”
“请祖国放心!”上等兵王昊说,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作为“强国一代”,我们祝愿祖国繁荣昌盛,祝福连队取得更好的成绩。
“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官兵们一起唱响《强军战歌》,歌声在喀喇昆仑高原上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