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愿为敦煌燃此生》是缘起
文/本报记者 郭佳
统筹/满羿
12月7日至9日,由中国国家话剧院院长田沁鑫担任编剧、导演,青年演员张艺兴领衔主演的音乐话剧《受到召唤·敦煌》音乐话剧将在国家速滑馆“冰丝带”首演。近日,主演张艺兴接受了北京青年报记者专访。
张艺兴剧中一人分饰两角
音乐话剧《受到召唤·敦煌》的定位,既是为张艺兴量身定制,也是国家话剧院的一次尝试,创新性融合话剧、音乐、舞蹈等艺术形式,讲述了从法国到北京,两个时空、两代敦煌青年奇妙交错的人物故事及心灵共鸣。
张艺兴在剧中一人分饰两角——常书鸿先生和2035年敦煌数字研究中心的实习生张然。该剧时间从1935年横跨到2035年,人物在剧中也有时空交错的对话。
田沁鑫表示,1935年常书鸿先生在法国留学时,在巴黎塞纳河畔发现了一本法国人伯希和拍摄的敦煌文物图册,他作为一个在法国学习西洋画派的华人画家,看到图册中的造像深受震撼,决定回到正在战乱中的敦煌。“100年后的2035年,我们还有继续在敦煌耕耘的年轻人,和常先生这样在战乱期间靠一己之力守护敦煌的英雄,跨越百年时空,走在同一个平行线上。我们希望把他们对历史的贡献,把精美璀璨的敦煌艺术,把我们受到的启发和感受,让更多的观众看到。”田沁鑫说。
张艺兴说,决定出演这部戏后,他经常翻的是常书鸿先生的那本《愿为敦煌燃此生》,“这本书也是我们这部戏的缘起,从书中情节延伸到常先生精彩的人生经历。”
被田沁鑫评价“很刻苦”
“这部戏横跨的领域越多,每个领域受众的要求也就越高。无论是把它当成演唱会、音乐剧、话剧还是舞剧,对标的都是各个领域内的高水准之作,更或许会有观众将其看作即时拍摄的一部剧场电影……但无论对标的是什么,都是非常大的挑战。”张艺兴说。
一人分饰两角,如何区分常书鸿先生和现代青年张然,除了台词和形态等人物设计外,第一次登上话剧舞台,还是场馆级别的空间,张艺兴将田沁鑫对这部音乐话剧的保驾护航视作定心丸。对于田沁鑫,张艺兴几乎是无条件信服,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服从安排”。
11月25日,剧组进行了一次全剧连排,张艺兴称那一场自己是“四线同频”,“台词、表演、唱歌、跳舞都在线,但我清楚自己的状态是会有高低起伏的,比如说今天跳舞好一点,昨天唱歌好一点。”
导演田沁鑫平日里形容演员“很用功”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但对于张艺兴,她却说“很刻苦”。即便是不在台上的时间,他也不会放松时间管理,不是练歌就是练台词,对于台词指导李晔和声乐指导马娜这两位“师父”,张艺兴说,“如果大家觉得我台词还不错,就是李晔老师的功劳,如果觉得我唱歌还行,那是马娜老师的贡献,如果觉得整场演出非常精彩,那掌声属于国家话剧院。刻苦只是过程,但大家看的是结果,再渲染自己如何刻苦,作品不行也没有用。”
传统文化是“内核”
无论是京剧与流行舞蹈结合的《莲》还是国风街舞《飞天》,张艺兴对于传统文化的关注在此次出演《受到召唤·敦煌》前就开始了。他说,之前的作品呈现的仅仅是传统文化的冰山一角。“如果确定了传统是‘内核’,那么确定之后,我们可以去做加工和结构重组,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从事传统艺术的前辈去指导,跟他们多交流,然后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新表达,从而让更多年轻人甚至国外的朋友能够接受。”
“传统文化有时又像一座大山,因为很难逾越会让人望而却步。”张艺兴说,“我曾经看到很多人就此停滞,比较可惜。我们这代其实可以把自己的一些经验分享给更多年轻人,让他们去发掘创造。我接触的很多年轻人都非常有天赋和自己的想法。”
田沁鑫之前的《青蛇》和《北京法源寺》,张艺兴都很喜欢,他自己也对从神话故事中延展出来的题材和用当代语境构建传统文化非常有兴趣。如果再有机会演剧院的戏,张艺兴说,他很想尝试一下纯粹的话剧表演。
对于表演,他时刻保持敬畏心。排练这段时间以来,张艺兴一直有个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导演,“总有一个机位一直盯着我,哪怕我转过身去了,它还是在拍我,让我不能有一秒钟的散神,没有影视剧的那把剪刀,这或许也是舞台表演对我来说的最大挑战。”剧中十余首歌,张艺兴最喜欢的是那首《渭城曲》,“特别能勾起‘劝君更尽一杯酒’的愁绪,有种沉醉在那一杯的伤怀。那种守护敦煌的情怀,值得90后、00后的年轻人去现场看一看,去感受和体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