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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影杰:揭秘无限的星际行者

发布时间:2017-05-19 13:43 来源:央广网 作者:沈静文

  央广网北京5月13日消息(记者沈静文)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报道,有一种人:他们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他们是文明进步的领跑者,是开拓创新的实践者;他们以知识的力量承载着国家前行的希望。他们就是中国知识分子。中国之声特别策划《天下英才》,讲述当代知识分子的理想、情怀与担当。

  记者:您是34岁做的博导吗?

  彭影杰:对。公众普遍认为好像越年轻做教授、博导,越厉害,其实倒也不完全是。

  记者:您选择天文学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彭影杰:大部分人选择这个专业,就是喜欢天文,都是小时候喜欢看科幻小说或者喜欢十万个为什么。

  记者:您觉得您实现了对自己出生的环境能取得成绩的最大化了吗?

  彭影杰:得看怎么说,大家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我选择科研,有些人就选择创业,还有些人选择了从政,不能说一个行业会比另外一个行业好。

  与彭影杰约在北京大学科维理天文与天体物理研究所的楼前。旁边空地上是一群正在老师带领下做游戏的小朋友,尖叫与欢笑里,一个穿白衬衫、黑裤子,戴着头盔的年轻人骑着小电瓶车突突而来。刚过而立即成博导,少年得志,最难得不忘形。

  彭影杰说,“天文领域我们所研究的东西,如果你只是局限于现在短暂的这几年或者十几年来看,可能觉得没必要,跟以前那时候我们想,我们为什么要进行大航海,为什么要去探月?但是如果看50年、100年或者几百年以后,有没有这个必要?或者那时候人类有没有技术手段可以进行空间探索?”

  天朗气清,当大家仰望星空,可曾幻想过万米以上的世界?这是彭影杰和无数天文学家每天的功课。记者的想象里,天文学家应该拿着倍数惊人的望远镜,故弄玄虚地张望一番,然后宣布,发现了一颗新星!而彭影杰的办公室里,没有惊人的望远镜,只有惊人的电脑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惊人的代码。——写不好代码的程序员不是好天文学家。

  当时做研究最苦的时候彭影杰想过改行,差一点去投行做金融分析。彭影杰说,现在的工作并不是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只是在观测,其实大部分时间天文学家在计算和写程序。数据量应该是所有领域里面最大的。他们需要从这个数据里面分析它的规律,找出它背后的物理过程。

  记者:这个是什么数据,是它拍到了有哪些星系这样的意思吗?

  彭影杰:一个叫SKA的,就是射电望远镜,它观测的就是宇宙、宇宙里面的星系,还有其他跟宇宙学有关的东西,实时处理之后,得到里边有用的星系,把它存下来,就一分钟就会用很大的硬盘存储。

  彭影杰讲述天文知识的过程让记者多次重温高中物理课的痛苦感觉,每个字记者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就合成高深的密码。好在,他的快乐和成绩,有人懂得。2016年,彭影杰荣膺欧洲天文学会奖,是获此殊荣的首位中国人。

  据彭影杰介绍,这个奖是每年三个人,而且在三个不同的领域。在天文领域估计除了诺贝尔奖就是这个,至少影响力和奖金数量来说算最高的。而作为拿这个奖的第一名中国人,彭影杰说,因为作为亚洲人能拿到这个奖,就必须比欧洲人做得更好,因为他们优先会给欧洲人。

  彭影杰说诺贝尔奖是可遇不可求的。当时他就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研究一个课题,两年多什么东西都没找到,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就在想这是不是选错题了,或者到底是什么原因,非常沮丧。但是后来觉得自己还是热爱这个行业需要坚持一下。在第三年的时候就发现特别好的结果。但是很不幸的是有些人虽然坚持很久,最后也没有发现特别好的结果,科研就是这个样子。做科研的没有不想得诺贝尔奖的,但绝对不会把作为自己科学的一个目标或者动力。

  天文学是什么?黑洞,暗物质,地外生命……天文学改变着所有人看世界的方式和理解生活的方式。彭影杰反复说到一个单词,dust,尘埃。何止我们,我们的地球,在宇宙中,只是一粒尘埃。“非常渺小,我们真的就是dust。我们周围有特别多的星系,一点都不孤单。每个星系有十亿个恒星左右,类似太阳的太多了。只不过我们没有技术可以从这里到另外的星系,以后可能会有。

  研究这样的学科会对人的心态有一定的改变。彭影杰说,“人类太渺茫了,争吵、战争都很无聊的事情。外面这么大,我们就局限在这么一个小的地球上还打打闹闹。”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彭影杰和他执迷的学科,何尝不是为了解答这几个终极问题。他反复说,在天文科研里,找到了最大的快乐。怀着人间最平常的喜怒哀乐,探索苍穹以上最广袤的空间,人类的渺小和伟大汇集于此。

来源:央广网

【责任编辑:何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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