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成西方“电子战试验场”

搭载并测试新型电子战装备的美军战车。 图片来源 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

综合编译 姜 琳

电子对抗被称为“隐形战争”，俄乌冲突将各国军方对电子战的关注推向新的高度。从乌克兰这个“电子战试验场”得到的经验，事关军事大国对“制电磁权”的争夺。

频繁动用“数字化战法”

电子战的本质是争夺电磁频谱控制权，它高度依赖态势感知和信息传递。随着各国军队在电磁空间部署更先进的装备，技术竞赛变得愈发重要。俄乌双方的电子对抗，对西方国家在相关领域“路线图”的影响逐步浮现。

8月中旬，在美国召开的“武装部队通讯与电子协会”会议期间，美国陆军训练和条令司令部副司令玛丽亚·热维斯表示，“想理解现代战争受网络战和电子战影响有多大，只要看看东欧的战况就可以了。在乌克兰的一切……涵盖了各种威胁。”

据美国“C4ISR”网站报道，美军积极整合军用网络，以便部队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更好地共享数据。在美国国防部层面，政策制定者打算对陆军、空军、海军、太空军的通讯系统进行全面改革，引入“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概念。热维斯的讲话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发表的。

美国当前奉行基于“大国竞争”的国防战略，将俄罗斯定义为“严重威胁”。美国军方相信，美军一旦与俄罗斯这样的大国发生冲突，对方一定会动用具有极高技术水平的电子战和网络部队，制造混乱、瘫痪美军的指挥和控制系统，削弱美国的战争潜力。

俄乌冲突的爆发强化了美国及其盟友对局势的判断。俄罗斯和乌克兰频繁动用网络攻击、电子干扰和其他“数字化战法”，试图兵不血刃地削弱对方。美军据此认为，打造新型军用网络、升级通信设备和强化网络安全，对赢得战争是必要的。为测试现有技术，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战术通信设备和电子战装备。

另据美国“防务独家”网站报道，美国陆军副部长加布·卡马里洛宣称，有关电子战的问题让他彻夜难眠。从俄乌电子战中吸取的经验教训，可能推动美军调整相关开支。7月，美国陆军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签署了价值5880万美元的协议，用于“地面层系统旅战斗队”计划，旨在为士兵提供更强的电子战、网络和信号情报能力。2023财年，美国陆军开出了1780亿美元的预算方案，其中包括建立更多能独立实施电子战的灵活反应型单位。

美军加紧查漏补缺

美国“防务新闻”网站认为，乌克兰已经成为西方国家窥探俄制武器性能和俄罗斯军队战术的窗口。今年7月，乌克兰国防部长列兹尼科夫在社交媒体上将本国描述为“试验场”，称许多武器“正在实战条件下进行野战测试”。美国“大西洋理事会”网站援引他的话说，俄罗斯军队拥有“电子战和信号情报工具、防空系统、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等设备”，“我们正在与我们的合作伙伴分享一切信息和经验”。

今年5月，美国首次向乌克兰提供电子战设备。五角大楼证实，乌克兰士兵用这种装备进行训练，它将使乌克兰武装力量在“非常紧凑的地理区域”更有效地运作。

智库“新美国安全中心”兼职研究员塞缪尔·本德特对“C4ISR”网站表示：“我们的结论是，自2月底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的电子战能力变得更加强大……他们可能将电子战资源集中在高价值资产上，但不太可能有一揽子解决方案。”本德特认为，瞬息万变的前线局势让乌克兰有机会利用俄方的漏洞。本德特称，俄军高层指示防空部队紧盯那些能够入侵俄领空的无人机，这似乎表明，俄军在包括电子干扰在内的“软杀伤”层面有所欠缺。

本德特分析说，在未来战争中，掩盖部队的信号和“电子签名”绝对必要。“如此密集的目光投向东欧，技术诀窍势必传播开来，有关电子情报的信息和知识也将激增。”

俄乌在电磁空间的交锋仍在继续，美国军方已开始行动。在“武装部队通讯与电子协会”会议期间，美国陆军“卓越网络中心”的指挥官保罗·斯坦顿透露，该部门将俄乌冲突纳入案例教学，特别是和争夺电磁频谱有关的部分。“我们仔细观察俄乌两军利用电子战发现对方的能力，目的是确保我们知道如何找到敌人，以及让我们在不想被发现时保持隐蔽。”他宣称，在培训“进攻型网络士兵”方向，美军已取得重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