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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理论“口味”新变化

如何向大学生讲好社会主义故事

发布时间:2017-11-28 06:08 来源:中青在线 作者:章正 卢义杰

  大学生在提问。湖南教育电视台供图

  90后的理论“口味”有哪些新变化?作为《社会主义“有点潮”》的嘉宾,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员陈培永笑着说:“‘口味’的变化是非常大的!这也是这个节目受到这么多关注的原因,和青年思想理论水平的提升有着密切关系。”

  “90后的口味就是理论要有意思,而且要有教育意义,一定要有矛盾冲突,这样才感觉比较有启发。”湖南师范大学本科生田球在现场观看了《社会主义“有点潮”》的录制,他感觉节目的“最大特点不是在教育我们,而是在和我们讨论。”

  年轻人并没有“政治冷漠症”

  作为制片人,赵超军在调研思政课教育的时候发现教学存在“两难现象”:老师说思政课难上,学生说思政课没意思,老师讲课“不好听”。社会上也有中国的年轻人患有“政治冷漠症”的判断。不少大学思政课老师对社会主义理论教育有一个普遍的困惑,如此“高冷”的理论,该怎么才能向大学生讲好?

  在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侯衍社看来,90后并未对理论失去兴趣,而是对理论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他们希望以平等的角色和老师进行交流,他们有独立的思考,希望老师能够把道理说清说透,他们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希望学到的理论能够有助于他们观察问题、分析问题和处理问题。”侯衍社对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说。

  团中央学校部副部长、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博士生导师廉思,是“蚁族”和“工蜂”概念的提出者。他认为,年轻人渴望知识,他们并非冷漠,也并不是光看形式,他们喜欢一些有争鸣性、互动性和辩论性的节目。

  “我国年轻人没有‘政治冷漠症’,而是有效的思想供给不足。”杨宇杰是团山西省委的挂职干部,他平时接触到很多大学生。在他看来,如果把思政课看成是一种理论供给,学生们的需求与供给存在矛盾,归根结底还是需要进行供给侧改革。

  改革的阻力在哪里呢?从校门到校门,从课堂到课堂,除了多年的求学和科研经历之外,很多高校思政课教师都没有更多的实践经历。因而在解释一些理论问题时,显得底气有些不足,为了不出错,甚至不得不照本宣科。

  “思政课老师表述不清楚,归根结底还是对问题了解不深入。”廉思直言,把简单的东西说复杂了,这是“负述”;把复杂的东西说明白了,这才是学术。高校老师要把事情说明白,完全可以做到,不妨向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学习。对社会变化深刻把握,思想才能丰满起来,说出来的话才有深度。

  关注青年个人问题,但不能把自己包装成人生导师

  作为80后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青年学者,十九大代表万资姿在前几年经常会看到这样的现象:思政类的书被学生拿来占座位。“为什么呀?不怕丢啊!丢了也没关系。”但万资姿发现,这几年这样的情况少了,大家越来越重视思政课。谈起背后的原因,是国家对课程的重视,已经传导到学生之中,变成了一种自觉的行动。

  在万资姿看来,国家在各个方面的重大发展与变革,让青年对祖国充满信心,从而增强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认同。

  “高校思政教育的大目标是什么?就是增加大学生对国家和党的认同。”山西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师姬文刚发现,如今90后大学生对国家的认同感变高了,这归因于中国的发展和反腐工作取得了巨大社会效应,思政课老师在解释社会现实的时候,也更有底气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学生的困惑少了,他们对身边的事情更加焦虑,比如考研、就业、出国和婚恋等问题。

  山西大学的本科生倪婷说:“我们需要的思政课是‘解渴’,大学生其实有很多困惑,也很想找到答案。”

  有业内专家表示,学校的思政课教育,只有把课堂教育与解决学生具体困难结合起来,从思想引导,到服务青年发展,这样学生才有获得感,理论与现实才不至于脱节。

  “思政课老师上课的时候,还是要反转课堂,突出学生的主体性,加入更多的讨论。”姬文刚指出,要从单向度向互动转变。

  胡剑峰曾经是江西南昌的一名老团干,他直言,与大学生说理,一定要避免把自己包装成“人生导师”,不能居高临下。给他们讲思政课,讲到一些国情的时候,不妨带着学生参与社会实践,参加志愿服务活动,比如去敬老院就能感受到时代的变化。“理论要受欢迎,一定要有实践载体。”胡剑峰强调。

  廉思曾经对我国青年的特点有一个判断——喜欢“小而美”的生活。他对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表示,思政教育一定要与具体场景结合起来,比如要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不一定全部在课堂上强调概念,道理年轻人都懂,完全可以利用父亲节、母亲节让年轻人行动起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教师也要破除对理论的刻板印象

  “我现在的想法和录节目之前相比,变了。”《社会主义“有点潮”》节目嘉宾蓝茵茵坦言,作为职业教师,以前她也觉得,理论和生活好像没什么关系,上课、写文章只是谋生手段,甚至自己都觉得理论是高冷的、严肃的。但现在,蓝茵茵看到,节目现场居然有这么多同学对理论感兴趣。

  她总结,对理论的刻板印象不光存在于学生,也可能存在于教师。过去,她的一些课堂语言比较学术或偏书面化,但其实,“理论是活的,就在我们每个行业、每个人的生活当中,只是我们没有把它和生活、兴趣相联系,有点儿端着,自己把自己讲高冷了”。

  在她所任教的长沙理工大学,不少学生是学隧道、桥梁的,他们的职业路径可能就是服务“一带一路”建设,或者服务南海造礁建设。其实,在中国,任何事情都离不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管是经济、政治、生态还是文化,都和这个大背景相关联。

  蓝茵茵曾在挪威奥斯陆大学政治学系做过访问学者,她发现,其实每个国家都有思想政治教育,不过,一些国家不冠以意识形态教育或政治理论之名,有的叫做通识教育等,但实际上讲的也是国家的历史、国情、制度演变,与中国一样,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民众对国家更有信心。

  “一些国家的尺度会稍微大一些。”蓝茵茵说,比如,他们可能没有统一的、特别严肃正经的教材,而是告诉学生能有很多方法去寻找学习国家或地区的历史,又比如,鼓励学生去挖掘本地区出现了哪些总统候选人、总统及其生平,“这样,大家就没有这么强烈的宣教、灌输的感觉”。

  不过,一切形式的前提,是研究者要把理论先研究清楚。陈培永说,想要赋予社会主义理论新的表现形式,首先应该将理论的文本研究得更加深入,才能转化成大众化的、生动的语言表达方式。

  侯衍社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要讲得真正让大学生欢迎,需要在五个方面下功夫:坚持以人为本,注重理性分析和人文关怀有机统一;突出学生主体性,注重教师主导作用和学生主体作用有机统一;突出问题导向,注重理论讲解和实际运用有机统一;突出思维训练和能力培养,注重知识传授和能力培养有机统一;突出时代性,采用新媒体新技术教学,注重各种有效教学方法有机统一。

【责任编辑:贾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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