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以前,著名数学家陈景润算出了“(1+2)” ,朝着摘取“哥德巴赫猜想”这一数学皇冠上的明珠迈进了一大步,震动了世界。
从那时起到现在的几年内,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出现了一个新的伟大算式:1+l+l=?在世界上引起了强烈的冲击波。
但是,这却不是什么“猜想”,而是光辉夺目的事实。在中国农民农业改革实践的基础上,由中国共产党总结、升华并发布的中共中央文件——一九八二年、一九八三年和一九八四年的三个一号文件,指导了中国农业的腾飞。
一位颇有名气的外国学者曾感叹过:“能够解决中国人民吃饭问题的政府,必定是了不起的政府。”因为中国的耕地只占世界耕地的百分之七,却要养活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
今日中国农民的实践,使这位外国学者瞠目:当人民共和国三十五岁的生日到来的时候,不仅解决了十亿人民的吃饭向题,而且兴起了一股“包围”城市的农业改革浪潮。
了不起的人民,了不起的政党,了不起的政府,还有那了不起的三个“一号”!
第一个“1”——中国农民的伟大创造
一九八四年七月。
安徽省凤阳县梨园乡小岗村传开一个消息:那张按满了全村十八户人手印的纸,被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走,当作文物了。庄稼汉们疑惑了:那张纸也能作“文物”?那不过是一张沾满血泪的合同啊。
于是,大家都想起了一九七八年。
一九五六到一九七八年,二十三年中,凤阳县在“左”的思想的干扰下,成了有名的“三靠”县,穷到了极点。二十三年中,国家给了凤阳一亿三千五百九十八万元的投资,可到一九七八年底,全县生产队的固定资产只有一千八百多万元,还不够偿还国家的贷款。
县穷,人民更穷。小岗村十八户人家,只有七家有门,其余十一家只好用高粱秆涂上牛粪当大门。没饭碗,没筷子,十几岁的女孩子没衣服,光屁股。队长严俊昌,全家八口人,唯一的财产是一张祖传下来的木床。还有好几家,连床也没有。
人均四亩多地的小岗村,在“大呼隆”的年代,人均口粮只有一百多斤。收过秋,家家户户用土坯封上门,流向江苏、浙江、湖北、湖南、广东、福建,乞讨的足迹遍布半个中国。
小岗村是凤阳的缩影。凤阳,又是中国农村那些年“天灾人祸”的典型。那些年月,还在饿着肚子“批判资本主义”哩!
小岗村的农民还记得“赛诗会”。这儿每年都有上面来的工作队,随着政治气候变换花样。一九七六年学小靳庄。男劳力集中学习,老婆孩子出去要饭。要回来,劳力们吃了,去赛诗。事隔九年,农民严立富还记得他赛的诗:“几块姜,几头菜,一天卖它好几块,哪有心思学大寨?自从进了学习班,菜篮子放一边,明年增产二十万! ”他自己也明知是鬼话!
鬼话填不饱肚皮,肚皮却能逼人挺而走险。一九七八年,小岗村的社员秘密开了会,决定把田地分开,包产到户。
“单干”是犯“法”的,干部们也许会因此去坐牢。于是,全村人横下一条心,写下了“合同”:如果队干部因此被抓,他们的孩子由全村人供养。
当十八户农民含着眼泪在“合同”上按下鲜红的手印时,当然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创造着新的历史。理所当然,如果不是发生在一九七八年,他们会遭到悲惨的命运。
与此同时,凤阳全县正在推行由马湖公社产生的包干到组的责任制。中共凤阳县委书记陈庭元得知小岗村的“包干到户”为公社不容许时,充满同情地说:“群众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让他们试试吧。全县几千个生产队,就是资本主义复辟,也才复了一个嘛!”
秋天,当时的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万里来到了小岗村,了解了情况后说:“我批准你们干!”
滚滚的农业改革的热流,从小岗村,从凤阳,极为迅速地流向华夏大地。责任制,这一伟大的新事物应运而生了!
一个党,一个政府之所以有力量,不就在于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吗?一项政策有回天的威力,不就因为它是在群众中产生,又经过科学的总结,再回到群众中去吗?
一九八二年初,中共中央发出了一号文件。文件高度评价了在农村发生的这场“牵动亿万群众的深刻而复杂的变革”,指出“它必将给农村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带来广阔的前景”,并对责任制的推行和完善做出了具体规定。
深人人心、能取得巨大经济效益的文件,是最好的文件!
于是―
一九八二年,我国农业生产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局面。当年农业总产值比上年增加百分之十一,大大超过了计划增长的百分之四。有史以来,我国的粮食总产量首次突破了七千亿斤大关!棉花、油料、糖料、肉类、水产都大幅度增长,一举打破了我国农业生产长期徘徊的局面。
不用详述凤阳农民生活的巨大变化。他们现在为粮多卖不出而发愁,为盖新房买不到砖瓦发愁,为买不到彩色电视机发愁。一九七八年以前全队小麦产量不到一万斤的小岗队,今年仅严立富一家,就卖小麦一万二千斤。一位叫陈兴汉的农民,过去穷得光光的,现在不仅盖了楼房,还有两辆卡车、一辆小汽车。他出去联系业务,女儿就是他的小车司机。
贫穷被扔进了大海,按着庄稼汉手印的纸被收进了历史博物馆。它在告诉我们什么?“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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